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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n/Sova】午夜清醒时刻

标题:午夜清醒时刻

配对:shadowl(omen幽影/sova猎枭)

原作向发散

Summary:三次Omen遇到了失眠的猎人。

阅前须知:少量血腥描写,弱情节性,omen视角为主,其他cp暗示




{It's dark, it's cold, it's winter}

Omen不需要睡眠。

这就是他在漆黑午夜站在距ICEBOX14公里的临时营地外覆了一层薄雪的土地上的原因。

在结束了日间的任务后Valorant Protocol决定在临时营地修整一晚再返回基地,于是Omen因为他的特殊承担起守夜任务。

夜间无风,寂静流淌在这片被遗忘的北地,入目仅剩苦修士般伫立的落叶松。白日间入秋后的第一场雪昭示着某种漫长时光的降临,所有活着的生物在那瞬间销声匿迹,躲藏进以死亡为掩饰的巢穴,欺骗缓步而来的严寒,落叶松金黄的枝叶悄然为它们的欺瞒铺上伪装。

Omen只是站在那里,感受充满自然意味的宁静,他身上在绷带缠绕下泄露出的蓝色荧光随着主人愉悦放松的状态规律脉动。太安静了,这让黑暗中隐秘的声音被无限放大,让Omen很容易捕捉到,在雪覆盖下松叶被挤压的清脆窸窣声,像某种动物刻意收敛的静步,但是Omen从中辨别出了沉重,区别于小型啮齿动物的轻盈。于是Omen警惕地向声音方向靠近,借由雾化隐去所有可能被发现的声音和痕迹。

他在松林尽头的断崖处捕捉到了制造午夜噪音的罪魁祸首,对方只是定定站在崖边,望向遥远北方,在层云遮挡下无光的黑夜让他看起来像一座坚韧的古典雕塑,但Omen很轻易地在那油画般朦胧的背影中辨别出对方的身份。

或许他应该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把这片空间还给沉默的守望者,但他的确产生了一丝好奇,他们的猎人为何在午夜放弃睡眠,独自一人离开营地,总不能是像他的名字一样扮演猫头鹰,Omen难得有幽默感地想到。最终他迈步,故意制造出响亮的脚步声,猎人闻声转过身来,但他还是捕捉到了Sova听到声音时被惊吓的身躯的颤抖和转身时在右眼蓝光照耀下晦暗表情中的警惕与缩瑟,尽管只有一瞬间。

猎人在看到是Omen后放松了戒备的身体,旋即露出友好笑容,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你在这里干什么?

Omen问出了他的疑惑,尽管语气平淡的像是陈述。他通过Sova转身时的表现推测对方仍在被任务中受到的伤所困扰,三颗子弹深深埋入猎人的胸口,虽然Sage很快处理了它们,但换下的被鲜血浸泡的斗篷和衣物无不昭示了伤口的狰狞,在止痛药消退后的夜间,Sova只能默默忍受加速愈合的血肉所带来的疼痛。但很快他却从Sova因被人发现而微微发红的脸颊上的表情中看出了其他东西,一种他看不懂的无法解读的东西,这时他意识到自己对猎人一无所知。

“抱歉,”Sova开口却是一句道歉,“我只是……睡不着……很抱歉这给你带来了困扰。”

你不需要道歉,Omen想,失眠并不是什么需要忏悔的罪行,若真是如此,那他自己早已负罪累累,但最终他只是沉默。

Sova看了一眼Omen,转过身再次将目光投向北方深远天空,那里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更没有瑰丽的极光,有的只是层叠低压的灰暗雪云,孕育着即将临世的纯白。Omen这次终于在对方藏在眉弓阴影下的眼睛中看出了无法言语的悲伤。

一时间沉默降临,这片土地上比时间更久远的静谧笼罩了他们,Omen耐心等待着猎人迟迟不曾到来的解释,感受到某些呼之欲出的答案在猎人身体里流转却在到达嘴边时停止。

冰冷的细微触感吸引了Omen的注意力,不知何时起,微小纯白的结晶开始自云天飘落,在触到树梢与地表时吞噬了所有声音。Omen看到雪在落到Sova的头发上后融化,那是独属于人类的温度,隔绝寒冷的隐秘同化,但很快这防御就失效了,他白金色的头发上积起了薄薄一层白雪——雪在越下越大。这时猎人终于像是从某个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看向似乎自诞生起就沉默着的Omen,张了张嘴。

冬天到了……

眼底依旧是Omen读不懂的情感。



{The obstacle is the path}

Omen推开Viper实验室的门。

那里通常只有Viper一个人,这次也不例外,Omen在靠窗的办公桌前找到了正好放下通讯器的化学家。

找我有什么事吗?幽灵从黑发女人挑起的眉端和微张的嘴里预测到了即将到来的诘问,接下来也确是如此,化学家的声音在离开面罩之后少了一点冰冷多了一丝柔和。

“是关于Sova。”

Omen看到Viper毫不掩饰的翘的更高的眉毛,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但黑发女人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Omen不需要睡眠,所以在基地中他常呆在自己房间里通过编织来集中注意力以度过漫长夜晚,这让他对基地静谧黑暗的那一半时光洞若观火,恍惚中带给他成为隐藏统治者的感受。

在Valorant Protocol,熬夜并不是什么稀奇事,那两个年轻活力的发明家常常就一个新奇点子探讨到深夜,然后在感到饥饿时偷偷潜入厨房盗走冰箱内的甜品;又或者是难得休假时刻举行的电影之夜,特工们聚在一起享受屏幕上不间断播放的电影,直到坚持不下去主动离开或在与困意的搏斗中牺牲最终酣睡于大屏幕前。

但这不是Omen在连续几个晚上多次听见Sova拖着沉重脚步在他门外走廊经过的原因。不,并不是说猎人不会熬夜,只是相对于他人来讲,猎人拥有更加规律健康的时间表并在大多数情况下严格恪守,以及,Sova在夜深人静时的行动就像他的代号一样无声无息。

Omen清楚Sova反常行为的原因,不单单只有猎人受到影响,匿名勒索者留在各地的邮件中所泄露的信息让Valorant Protocol陷入某种高压状态,看似平静的海面下却有无数漩涡涌动,等待着将一切拖入漆黑深渊。基地中焦虑恐慌的情绪甚至影响到了Omen,让他无法在编织中求得平静。

最终Omen在第三次放下织针后起身,离开房间。当他来到厨房时,果不其然看到了身着蓝色宽松卫衣的猎人。

Sova拿着一杯咖啡安静地靠在餐桌旁,出神地看向窗外,他平时梳理的井井有条的头发此刻却同蓬草般杂乱,随意地在脑后扎起,义眼的光芒比平常更加暗淡,勉强照耀出他眼下深深的黑眼圈,苍白的脸色和干燥开裂的嘴唇让他显得更加憔悴。他甚至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Omen愈发明晰Sova的糟糕状态,猎人在此刻比他更像鬼魂,他从对方死者般苍白的皮肤和空洞眼神中看出某种即死的征兆,若不是那些沉重任务同枷锁般禁锢住眼前的猎人,或许下一秒Sova就会消解在无人深夜的稀薄空气中,再无踪迹。

“从什么时候开始?”

Omen正要回答,却莫名的突然意识到Viper并不是在询问Sova的情况,他抬头看向那双锐利的碧绿眼睛,毒蛇般冰冷的目光仿佛要将他洞穿,但Omen从中看出了某些隐秘的热切情感,闪烁在深邃的瞳孔中。

面对鬼魂的沉默注视,Viper似乎认为对方并没有理解,于是再次重复了她的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Sova有了过度关注?”这次她贴心地吐露了隐含的语句。

这让准备开口的Omen再次缄默,他内里的一部分在听到问题那瞬间反驳否定其中对他隐蔽心思的剖露,但另一部分绝望地承认了Sova对他拥有黑洞般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他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迷恋上了猎人?

或许是在ICEBOX凛冽的寒风中,在HAVEN朦胧飘渺的香火后,在ASCENT撕裂天空的巨大裂隙下……仅是开始思考与Sova相关的事,对方的模样就不可抑制地填满了他的所有想法。

最终Omen只是摇摇头,在Viper失望却又同情的叹息声中提出他的请求——劝导猎人从严苛沉重的任务中短暂脱身,获得一息停歇。

“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去呢?”

Viper尖锐的反问和凝视让Omen久违地感到窘迫,他不能也不愿向对方解释自己从这段隐秘暗恋中感到的羞涩和对距离消解的惶恐。

桌上突然响起的提示音打破了逐渐凝滞的尴尬氛围,Brimstone的声音从Viper桌上的通讯器内传出:“Viper,我收到了你的消息,我承认我是有点……过于依靠Sova了。我会物色新的特工来分担他的压力,以及,我会亲自安抚他去休息……”

Omen惊讶地看向Viper,只看到黑发女人强装冷静地靠在椅背上逃避似的微微偏头,想到了对方几分钟前的诘问,有什么东西在他脑海里渐渐清晰,于是他反问。

“那么你呢?”



{Into the arms of ghosts}

当Omen踩着愤怒又沉重的脚步打开训练场的大门时,看到的是孤单站立在惨淡灯光下的Sova。

对方似是终于被穿过漫长走廊咆哮而来的脚步声惊醒,缓慢转头看向站定的幽灵,却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Omen的感官躁动,他的视觉中甚至蒙了一层赤红,尽管Sova在他来前就已将洒满鲜血的训练场打扫干净,但这里不久前发生的事故无法瞒过敏锐的幽灵。

或者,当Omen悠闲地陷在沙发里编织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打断了他的动作,似是得到感召般,他看到了黑暗中血的讯息,将他引向建筑深处的训练场,而眼前面色苍白,身体在疼痛作用下不自觉颤抖的的Sova不过佐证了这份诡异的不安。

Omen审视猎人,从对方惨白的脸上读出了抱歉羞愧焦虑疼痛麻木甚至恐惧,但Sova仍试图勾起嘴角给幽灵一个微笑,仿佛证明自己与往常并无不同,最终失败了。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Omen迈开腿向Sova走去,猎人慌张地踉跄后退,却又兀地停下,同做错事的孩童般,最终决定接受即将到来的幽灵的责问。

“我来帮你处理背上的伤口。”

迷茫又震惊,Sova抬起头看向Omen,但只得到漆黑面具上闪烁荧蓝光芒的裂痕。

Omen 一只手轻柔牵向猎人未受伤的左手,然后缓步后退,牵引着Sova跟随他的步伐,如同带领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亦或是脆弱新生的稚鹿。

走廊不知为何变得幽暗,两侧的门房装饰在朦胧中扭曲,延伸向目力难及的深邃前方,落在地上的规律脚步声被潜伏于黑暗尽头的寂静之兽尽数吞噬,连轻微回音也不曾吐出。

当房间柔和的灯光终于出现在Sova眼前时,他似是终于获得赦免的囚徒,表情不自知地放松,这段并不漫长的步程不知为何带给他恐惧,一种对永远迷失的惊悸。

Omen引导从臆恐中缓慢恢复的Sova坐在沙发上,此刻猎人似乎终于从噩梦中惊醒,那冰冷昏暗训练场中发生的血腥事故只不过是他糟糕梦境的一部分,但背部到手臂的的伤痛却又切切实实地提醒他那并非幻梦。

Omen从抽屉里取出绑带,这些本来用于固定他肉体解离的医疗用品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他轻声询问Sova是否需要他的帮忙脱下破损染血上衣,得到了对方的摇头拒绝。

Sova并不知道Omen是如何知晓他在训练场受伤的,但他确实需要另一个人来帮助自己处理背部无法触及的伤口,所以他顺从地脱下可以说是报废了的上衣,略微转身将背部朝向Omen。

熟练地拆开已浸满血的原本草草包扎的绷带,用消毒棉布清洗伤口周围的血迹,Omen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背部狰狞的伤口,手下的猎人的皮肤因失血过多而显出病态的白,身躯有时因触碰到伤口而微微颤抖,伴随着因疼痛而发出的刻意压抑的呻吟。

当包扎终于完成时,Sova的金发已被冷汗打湿,他微笑着向沉默的幽灵道谢,准备起身离开时却被对方轻柔地拦住,又坐回沙发上。

“Omen?”

但他得到的只有一只覆在他眼上的冰冷的手。

Omen感受到手掌按压下眼球的轮廓,Sova紧张地眨眼致使睫毛翕动,眼球震颤,带给Omen像是握着鲜活挣扎的小动物般的奇怪感受。

Sova的手摸索着抓住Omen的手腕,却因虚弱而无力撼动分毫,最终只如同一只猫仔般无害地挠着。

“你失眠了……第三天……”Omen再次叹息,感受到猎人在听见这句话后身体的紧绷,连带着抓着他的手也停止挣扎。

不可置否,Sova对即将到来的任务感到焦虑,一种对自身能力的无力感撕裂了他和平的心境,促使他用高强度训练麻痹自己,最终导致了今夜的受伤。若不是Omen如有预知般赶来,坚定地帮他处理伤口,这一切都将会随着他轻描淡写的邮件报告消失在黎明来临前的薄夜。

若不是Omen……Sova后知后觉地从幽灵那句话中解读出对方至少自他失眠起就关注着他,随即本就因失血缺氧而混沌的大脑因思考更加纷乱。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Sova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却隐去了部分语句,让问题变得突兀。

但Omen似乎知晓了未曾说出的话语,他缓慢放下遮盖住Sova双眼的手,定定看向对方异色的眼睛,开口道:“为什么不能是你?当你在场时我会不自觉地关注你,当见不到你时我会想念你,如果这就是人类爱的表现的话,那么,我爱你。”这几乎是Omen自他们相识以来说过的最长话语,心意的剖露让幽灵身上的脉动更加强烈,荧光从绷带的缝隙中倾泻而出。

Omen自那个过早降临的冬夜起就对猎人产生了好奇,或许是为着对方眼中他无法读懂的情绪的解答,他开始关注Sova并最终痴迷。

Sova被这一段突然的表白震惊,很快红晕爬上他苍白的脸颊,他想要回答却如同失去语言功能一般无法组织语句,只流出零散的俄语单词。

当Omen几乎开始绝望地认为他的冲动将猎人惊吓前,Sova蜻蜓点水般在Omen的面罩上吻了一下,然后抱住幽灵把头埋在肩头的斗篷里,朦胧的声音自厚衣物中传出,回应了Omen。

“我也爱你。”

end.



note:感谢你的阅读,我爱你们<3

这篇文章依旧是复健产物但是到最后还是出现了节奏莫名加快的问题,关于写作我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真的很喜欢shadowl这对配对,会继续写下去(以及国服翻译里这对cp应该叫什么?影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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